[9] 即乔治·基思(1686—1778),被放逐的雅各宾派,但仍保留着苏格兰元帅的世袭称号。参见本书第十二章。
[10] 卢梭在这里指的是迦太基著名将领汉尼拔(公元前247—前183)在第二次惩罚罗马人的战争之初,于公元前218年,率队越过阿尔卑斯山。
[11] 今克罗地亚地区的居民。
[12] 意指教会。
[13] 阿伽门农之妻传说中的情人及其谋杀其夫的帮凶。卢梭在此有意将趁老板不在、取宠巴齐尔太太的那个伙计比作埃癸斯托斯。
第三章
我从韦塞利夫人家出来了,几乎与进她家时没有两样。我回到原先的女房东家,住了五六个星期。其间,因为年轻健壮又无所事事,常常脾气乖张。我心慌意乱,无精打采,胡思乱想。我常常哭泣,叹息,盼着尚无所知而又觉得被剥夺了的一种幸福的来临。这种状况难以描述,甚至很少有人能想象得出来,因为大部分人对这种既折磨人又美不胜言的无比幸福生活,想入非非,流连陶醉,早有尝试。我热血沸腾,脑海里不断地涌现出姑娘和女人的倩影。然而,我并不真正知晓她们有何妙用,所以只是对她们恣意想象,浮想联翩,更多的就不知其所以然了。这番遐想令我的感官亢奋不已,难耐不适,幸好它们并未教我摆脱这种状态。我宁可丧命也想与戈桐小姐那样的姑娘再见上一刻钟。但是,现在已不再是儿童嬉戏的时候了。羞耻这个恶念的伴侣,随着年龄的增长,飘然而至,使我天生的腼腆有增无减,竟至难以克服。无论是当时还是以后,遇上女人,尽管我知道对方并不刻板,而且几乎深信自己稍有表示即可如愿,但除非对方可说是主动挑逗,逼我就范,否则我是不敢造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