兀凉的大氅与中原人的不太一样,为了遮蔽袖口出透出凉风,绣娘们会在披风臂膀上系上纽扣,像是斗篷,又比斗篷更加的简便干练,但穿戴起来却是失分点复杂。
白皙修长的手指不厌其烦的解开所有捆绑着大氅,然后稳稳罩在她身上。
湿冷的后背立刻温热,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气息,雨松青几乎下意识的要去开,但却被他的手一并栓进大氅里,死死裹紧。
古兰朵淡淡的看着地上被撕成碎片的外衫,还有这些士兵脱落的衣衫内袋,蹙了蹙眉头,声音像是隔了层冰的火,令人觉得冷热难难辨,“别动。”
她没敢再动。
而围拢在周围犯事的士兵,尽数耸拉着脑袋,站也不是,走也不是,颤颤巍巍跪在地上,兵器“噼噼啪啪”落了一地。
瞻仰钦慕大皇子的女人众多,可他到今日都没有娶娶妻纳妾,几乎没有人见过他和哪个女人亲近。
这营帐里面的女人究竟是是什么身份,他们其实也不知道。
冷风呼啸着,这群因色起意头脑发热的士兵们面面相觑,才发觉今日自己闯的祸不小。
“谁带的头?”
什托尔拓见状,立刻小跑到他面前,“扑通”一声跪下,“是属下监管不力,今日,但凡是犯事参与的人,属下一定会重罚。”
“重罚?”
闷闷一笑,他那精致得犹如女人般美丽的面容霎时低沉,眸子里的阴霾极速蔓延着,杀气十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