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牧立在寒风中,看着离去的晏雍,不知为何,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。
暗子送信,信刚到,便又要出军相援。
还是那句话,他太熟悉常老四了,这般的人物,要是认真起来,绝对是极可怕的存在。
……
北渝营地,风雪呼啸。
但在这般的光景下,大军早已经集结。
“北路军——”黄之舟披着战甲,按着刀,立在一处高台上,待看了看四周后,才一声虎吼而出。
“吼!”二万余的北路军,亦是齐齐相随高呼,只震得营地外的枯树,压在枝丫上的霜雪,一下子纷纷地落。
常四郎背着梨花木亮银枪,披上了金战甲,戴上了瑞兽金盔,虎步履稳稳踏了出去。
他走上高台,仰头远眺。看着面前浩浩的北渝大军,脸庞上露出了冷冽之意。
“主公,不若与我再商量一番?此时出军,是为不吉,恐士卒受冻,战力受损。”
在后的付延,还在不断劝谏。他只觉得,自个这位三军幕僚,还没任何的布局,这仗就这么开始了。以后论功行赏时,他能分到什么?
“不必了,我意已决。”常四郎淡淡道。
闻言,付延神色怏怏,但终归不敢再提,只得小心跟在一边。他忽然发现,面前的主公,似是有些不一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