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老太太头回送东西过来,范氏并不明白老太太的意思,还当是老太太消气了,心下还有些得意。以为裴老太太是忌惮着范家,这才不得不对自己缓和了脸色。
直到文书又送了东西过来,这才明白裴老太太的意思。
她这是故意气自己来了!
文书一走,范氏气得冲过去就要砸了那东西。
田妈妈眼疾手快赶忙拦住,“太太,不能啊!”
甭管老太太真正的用意是什么,可明面儿上老太太是关切她。她一个做儿媳妇的不但不领情,反而砸了老太太的一番好意,这话传出去,二太太这是大大的没理,往重里说,这是不孝!
这是老太太不预把之前的事捅开,不然的话,就凭老太太之前免了她的晨昏定省,而自家太太硬着和老太太硬顶着也不去这件事,就能派自家太太一个不孝的罪名。
田妈妈好不容易劝住了范氏,扶她到了内室,压低声音商议道,“太太,观这些日子老太太的态度,和沈家这事儿,怕是板上钉钉了。要不,您寻个什么由头,打发老奴回京吧。”
若她还一直在府上,将来真个和沈家做了亲,她难免要和沈乐妍碰面,到时候,那些大家心知肚明,却没一个人挑破的事儿,难免就挑到明面上。
这对范氏可是大大的不利。
而眼下,裴老太太看样子应该心里也清楚当初自家太太在里面弄了鬼。只所以没挑开来,田妈妈也略略明白裴老太太的心思,自家太太身后有范家,二老爷又在三品往二品上升的关键时候,挑开来,也不能把自家太太怎么着了,还落个叫儿媳妇辖制住的话柄,倒不如不挑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