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谁自杀了?”
我也不知我为什么会这么问,因为我知道他指的是谁。他挣扎着想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“他们昨晚吵了一架。他走了。”
“她死了吗?”
“没有,他们把她送到医院了。”
“那么,你到底在说些什么?”我有些不耐烦地喊了起来,“你为什么要说她杀死了自己?”
“别生我的气。你要是这样跟我说话,我什么也告诉不了你。”
我把手攥成了拳头,想压下我的急躁。我试着掬出一个笑来。
“对不起。你先定定神。不要着急,我不怪你。”
他镜片后面的那双蓝色的圆眼睛里充满了惊惧和恐怖。他戴着的放大镜片使他的眼睛变得畸形,吓人。
“今天早晨看门人去给他们送信,按门铃怎么也没人回答。她听到屋子里有人呻吟。门没有反锁,她走了进去。布兰奇躺在床上。她的情况看上去非常危急。桌子上放着一瓶草酸。”
施特略夫拿手捂着脸,前后地摇晃,嘴里哼哼着。
“她还有知觉吗?”
“有。噢,你不知道她遭受了多大痛苦。我真的受不了,受不了了。”
他的声音变成了厉声的尖叫。
“你这是怎么了,你有什么受不了的,”我有点儿发火似的喊,“她必须承受她这样做的后果。”
“你怎么能这么残忍?”
“你后来做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