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拭的手突然被握住。
夜北寒闭着眸子，嘴唇微启：“回来，别走……别走……”
梦里是姜灵雪跟着敌军离开的身影。
不管怎么喊，都没有回应。
眼泪从眼角滑落。
姜灵雪见状，喉咙紧得厉害，张嘴却发不出去声音。
抽出手，擦掉了他的泪水。
姜灵雪深呼吸后，眼泪才憋了回去。
“傻子，我就是你的绊脚石，干嘛那么执着？那么多百姓因我而亡，我本该以死谢罪的，可我苟活了下来。”
对于当年引发的战争，她心里一直都过不去那道坎儿。
瘫在床上那半年，梦中总能出现尸横遍野的场景。
天色蒙蒙亮，夜北寒睁开眸子，姜灵雪熟睡在他床前。
他想伸手轻抚脸颊，却害怕惊醒，于是立马收回了手，就静静的望着。
这时候才发现，她看上去成熟了不少。
微蹙的眉头似乎在说，她有很多心事。
夜北寒还是忍不住伸出手，去抚平蹙起的眉宇。
毫无意外，还是将她给惊醒。
她缓缓睁开眸子，两人四目相对。
静默了两息，她回过神起身，“感觉怎么样？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？”
趴着睡了许久，她感觉浑身酸疼，特别是脖子。
捶了捶自己的肩膀，蹙眉道：
“以后真不能这么睡了，难受。”
夜北寒起身靠坐在床头，“背对我坐下，我给你揉揉。”
姜灵雪犹豫了两息，还是坐了下来。
力度很合适，她舒服的闭上眸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