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医生的小屋了。她登上台阶,穿过门廊,走进了起居室。她的公公正坐在窗边,呷着陶缸里的凉茶,阅读法文的《真菌学评论》。当她走近的时候,他抬起头微笑着表示欢迎。
“苏茜拉,我的孩子!你能来我真高兴。”
她弯下腰吻了一下他胡子拉碴的脸颊。
“玛莉·沙拉金妮说的是怎么回事?”她问道,“她真的发现了一个乘船遇难的人?”
“嗯,英格兰人,从中国经由壬当来的,还有遇难的船只。是一名记者。”
“他长得什么样子?”
“弥赛亚的身形,但是很聪明,不相信上帝,也不确信他自己的使命。即使是深信自己的使命并执行时,也太过敏感。他的身体想行动,他的情感想相信,但是他的神经末梢和他的聪明阻止他那样做。”
“那么我想他很不开心了。”
“是很不开心,因此笑起来像一只土狼一样。”
“他知道自己笑起来像土狼一样吗?”
“知道并且引以为荣。甚至还编了一句隽语:我不是一个轻易赞同别人的人。”
“他伤得严重吗?”她问道。
“不严重,但是他正在发烧。我已经给他用了抗生素。现在你来决定是否提高他的肌体抵抗力,给自然的痊愈力量一个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