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纪文耷拉着眼皮,使自己的眼睛望着自己的鼻尖,冷笑起来道:“这一下子,我叫你打通了,完全明白了。阿礼,原来你是靠撤谎吃饭!”
何守礼两手一齐举起来,摇摆着,禁止张纪文道:“欸,文科大学生,你讲话稍为带点文采好不好?你别这样子随便拆烂污,嘴里不干不净的,叫人听了作呕。”
张纪文坚持己见道:“算了吧,你也不要装成这样清白了。我在大组会上听到你的坦白,一面听,一面心里好笑。你这显然是撒谎,可以说没有一句是真话。像你这样的交代,我一天至少也能够做十次。你相信不相信?”
窑洞里突然变得鸦雀无声,只有灯花爆裂的毕剥声依稀可以听得见。从表面上看,好像张纪文占了上风,把何守礼说得无话可答。其实,何守礼对于这位傲慢的英雄的指责,简直可以说毫不动心。她只是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,把自己的感情抒发通透,就算了事,也不管这些话会发生什么后果,产生什么影响。至于张纪文听了以后舍有什么反应,她根本毫不在乎。后来,她的眼睛望着窗棂,喃喃自语道:“我这是奉胡杏的命令来,要找你聊聊天。我根本没有什么目的,也不想跟你争论,随便聊聊就算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