绑在一根投掷棒上的矛,投射在船身外数码处,无声息落水消失。亚刃死命划了十或十二下,总算让船只再回海域,他这才又看一眼雀鹰。
雀鹰两手和左臂都是血,一手拿着一小团帆布,抵住肩膀。船板上,一支铜矛尖横躺在那儿。刚才亚刃瞥见他拿着一支矛时,想必不是他拿着,而是被投射而来的矛尖刺入肩膀,长矛竖在所刺的伤口里。雀鹰当时正在张望海水与白色沙滩之间的地带,那地带有些细小的人影在热气蒸腾中晃动跑跳。
他终于说:“继续划吧。”
“萨普利他——”
“他没跳上船。”
“淹死了吗?”亚刃不相信地问。
雀鹰点头。
亚刃继续划桨,直到沙滩变成一条白线,横在森林和高大的绿色山巅底下。雀鹰坐在船舵旁边,手上仍拿着那块帆布抵住肩膀,但完全没去留意它。
“他是被矛射中的吗?”
“他自己跳水的。”
“可是他……他又不会游泳。他怕水呀!”
“是。非常怕。他想——他想去陆地。”
“那些人为什么攻击我们?他们是什么人?”
“他们一定以为我们是敌人。你能不能……帮我弄一弄这伤口?”亚刃这才瞧见他压住肩膀的帆布,整个湿透,颜色鲜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