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宴沉思了片刻,朝裴官娘说:“让他们的人退避三舍,只允许特勒鹰义一个人进来。”
裴官娘投来感激的目光,一番喊话之后,流民不情不愿地退回到了他们的营地所在。
人群中走出一人,昂藏英朗,虽然个子不高,但气度非凡,辫发蓄须,络腮胡爬满了半张脸,显得五官很小巧,眼睛清澈,看起来年纪并不是很大。
韩赏等人正准备打开砦门,李克也却阻拦道:“丢根绳索下去,我们吊他上来,不必开砦门。”
沈侗溪也认同道:“如此甚是稳妥!”
想来大家也都被流民悍不畏死的那股狠劲给吓住了,这对军心士气并不利,可刘宴见到那些流民仍旧虎视眈眈,也不可否认这是最稳妥的方式。
“告诉他吧。”
裴官娘虽然有些皱眉,但还是大声翻译了下去。
特勒鹰义一脸愤怒,大声呼喊着什么,也不需裴官娘翻译,野古拔独冷笑道:“这叫羞辱?简直不识抬举!”
身为首领,如果被绳索吊上来,会折煞他的尊威,是在部众面前丢人现眼,无异于向刘宴低头。
“告诉他,想见孩子就上来,不想见孩子就让他们的人继续冲锋,这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。”